漫画家Tango: 2023,兔子要来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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画漫画是好玩的,办展览、参加艺术节是好玩的,年轻时和朋友在夜里去街头涂鸦是好玩的……“我都是做一些逻辑上很成立、但结果又很荒谬的东西。”

“从表面上干扰一下你的焦虑和执着,这是我理解的疗愈性,疗愈存在于无用之用。”

本文首发于南方人物周刊

文 / 南方人物周刊实习记者 倪瑜遥

南方人物周刊记者 欧阳诗蕾 发自上海

图 / 受访者提供

编辑 / 周建平 rwzkjpz@163.com

和很多人一样,漫画家Tango的2022年以发烧、咽痛和头疼结尾。由于身体不适,他不得不将原本安排在周三的采访推迟到了周日。感觉身体好些之后,他在上海的家中和我们通话。那是他感染新冠病毒的第七天,他基本能“坐在阳台上正常地呼吸”,尽管依然感到有些乏力。这场病带来的心理反应“比想象中的要严重”,让自称本来已经处在“瓶颈期”的Tango开始怀疑自己还能不能继续创作,以及“创作的活力会不会受影响”。

在采访的第二天,午夜零点之后,Tango更新了微博,上传了他为新年画的漫画:一只提着灯笼的大兔子将压岁包递给身旁翘首以盼的小兔子。椭圆形的灯笼和小兔子分别构成数字“0”和“3”,两个“2”穿插其中。评论区里观众留言:“每年都期待你画的年终画”“2022随着高烧再见吧”“每年朋友圈都是用你的图片迎接新年。”

每到跨年时,Tango都会用巧妙的小画辞旧迎新——“2021”的“1”被“2”一脚踢开,再被担架抬走;“2020”的“0”则具象化为轮椅的轮子,一个伤员坐着轮椅离开,而“1”则化身为一个鞠躬的人,恭敬地将伤员送走……

2010年微博刚兴起的时候,Tango开始在微博上连载自己的“每日一画”。起初他只是开玩笑,和朋友打赌说自己能天天画,接下来的五六年,Tango白天上班,晚上画漫画,画完发到微博时,通常已经是凌晨一两点。但让他没想到的是,很多“夜猫子”观众都在临睡前等着看他的画。随着他越画越多,作品也得到了更多人的关注,至今他在微博上已有165万粉丝。

而在线下,Tango先后在巴黎、纽约等城市举办过展览。2020年,他受邀参加日本越后妻有大地艺术祭。按原计划,他将会在新潟县的山村住两三个月,和一群艺术家一起住在废旧的住宅改造成的“旅店”,观察当地的风土人情并完成一百多幅漫画。然而这次旅行最终因防疫的出入境限制而泡汤,他只能依照主办方寄来的资料创作。好在他最终完成了作品,此次大地艺术祭也在延期一年后于2022年4月29日举办。

tango在越后妻有大地艺术祭的作品之一《101 Frames: 越后奇想集》(图片来源:越后妻有大地艺术祭官网)

对于2022年的工作,Tango觉得“特别有幸”。他的展览和活动大多避开了因封控而造成的障碍。2022年4月,他人在上海,将自己关于“猫”的几百张画寄到深圳,通过“遥控策展”顺利举办了“有猫病”个展。这一展览于2021年5月诞生于上海五原路的一个小展厅,已走过杭州、温州、南京等城市。

Tango的另一个身份是广告人。本科时,他在上海交大读数学专业,1990年代从中央工艺美院(现清华美院)硕士毕业后入职广告公司,再创业,做广告是他的谋生手段。他认为自己是典型的理科生,在创作时也很有逻辑性。“我都是做一些逻辑上很成立、但结果又很荒谬的东西。”在漫画和工作之外,他喜欢看推理小说,从小就喜欢太空、武器和汽车。他养了三只猫,猫也常常成为他漫画里的主角。“猫有自己的‘猫格’,它不会像狗一样来拍你马屁,是吧?”

很多读者说他的画有“疗愈性”,Tango也搞不清楚“疗愈性”到底是什么。一开始画漫画,他只是排解自己的日常焦虑,“去画一些好玩的东西”让自己开心一下,也让朋友还有像自己一样的人笑一笑。“好玩”是他常提到的一个词——画漫画是好玩的,办展览、参加艺术节是好玩的,年轻时和朋友在夜里去街头涂鸦是好玩的……但不同以往的是,有了一定知名度的Tango现在“更考虑读者想要看什么样的东西”。他怀念过去“天马行空、乱七八糟的”创作状态,希望更直接、更自然地去发现那些感动他的东西。

以下是Tango的自述:

日本“3·11”海啸那天,我画了两只猫

我在2022年底得了新冠,得了之后觉得自己心态和原来不一样了。刚生病的前两天,其实很难受的,现在是第七天,已经差不多恢复了。我能坐在阳台上正常地呼吸,但稍微动一下还是会挺累的。身体的疼痛会影响你的思考,身体感受不好的时候,你本来就想不出什么东西来。年轻可能没什么感受,而我处于那种说老了又还没老、但创作正好处于下降期的时候。

我的精力不像以前那样旺盛,又在想人生和事业今后能怎么走,又突然来了新冠这么一下,就觉得很没有自信。一生病,生命力就一下子弱下去,完全不能把控。这次的疫情对我的心理打击也挺大的,心理反应比我想象中的要严重,好像摧毁了我很多。我开始想今后还能不能继续发光、继续创作,创作的活力会不会受影响。生理的、心理的都突然交加在一起。

我的创作瓶颈期其实从2021年就开始了。可能我参加的活动、做的展览太多了。因为稍微有了一点在漫画方面的影响力,你就会收到很多活动和创作的邀约,有很多商业机会。这些活动突然让我从漫画拓展到很多方面。这些东西分散了我的很多精力,我比以前更考虑读者想要看什么样的东西。

之前我从来不想这些,那时是很自由的创作。我看到一个细节,觉得很有意思,也不管它有没有用,或者大家会不会喜欢,就把它画下来。所以我以前的画都是天马行空、乱七八糟的,但后来我就开始考虑流量、别人的邀约、观众会不会喜欢我这类的作品。我考虑得更多了,这对我来说是很大的约束。我觉得还是没有名气的时候比较好,什么都能画,也不用管人家。以前我不大看别人的评论,现在经常看,这就很糟糕。

我正在寻找解脱的方法。最自然、最好的创作是不用强迫自己的。以前是觉得今天又看到一个新的东西,就是想去发现。现在的创作就必须有个频率,我会强迫自己今天要画、明天要画,变成了命令式的,好像是为了画而画,不是由心而发的态度了。我想让创作的欲望自然流动,创作一些别人没想到的东西。

这是一个目标,可能也是一种很好玩的挑战。我想调整一下我的出发点,我就是想去搞笑而已,不是说要去做什么太大的事情。比如我最近在做和猫有关的展览,还缺了一些画,我就特别想去画猫,但刻意了反而不好。我想让自己变得更直接、更自然,自发地被感动,再去创作。但目前来看好像没有什么能感动我的东西了,都是看个开头就知道结尾,大家表达的都差不多。

其实在2010年开始画漫画的时候,我也给自己下了一个命令,和朋友打了一个赌。那时微博刚开始兴盛,大家都劝我去玩微博。但我不会写,只会画。朋友说那你就天天画,我说天天画也没什么了不起的,就真的开始了“一日一画”,也觉得特别好玩。微博的反馈路径特别快,你画得好,大家开心,一秒钟之内就有回应。这对创作的人来说是很好的。我以前也画漫画投稿到《新民晚报》之类的,寄出去也不知道编辑会不会回复,不知道下一期能不能登,就是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暗箱。

从2010到2015这五六年时间里我几乎每天都画一张,除了生病或者出国倒时差的情况。因为我是白天上班、晚上画画,画完发在微博上一般都是凌晨一两点了。但当时很多人会等着在睡觉前看我那天画了什么,都是一些夜猫子,一些失眠的、在夜里思考很多事的人。

那段时间的“一日一画”,我是很积极地强迫自己的,跟现在这种机械性的强迫不一样。我做了很长时间的广告业,觉得太无聊了。但我又有很多的创作欲望,想法源源不断,可能是储存了很长时间,平时也没有机会把它们一系列地放出来。那时创造力特别旺盛,每天都能画新的东西。

2011年3月11日日本发生了海啸,那天我不知道画什么,这是很难受的事情,那么多人去世了。很多人劝我别画,因为很难画得准确,会被人说。但我觉得要是不画自己的良心又过不去。后来我画了两只猫,一只猫的手搭在另一只猫的肩膀上,两只猫的身上分别画着中国地图和日本地图。日本人和中国人都喜欢猫,我也养了猫,动物正好能很巧地戒掉民族主义的东西。这张图上了日本的Yahoo!新闻,后来中央电视台也来采访,有很多人都看到。

被很多网友喜爱的“扑克牌系列”(图片来源:微博@tango2010)

还有一次,我不知道画什么,就在两张扑克上画了两个人,梁山伯与祝英台或者是唐伯虎和秋香。我以为这不是一个idea,因为我一般画漫画都有个故事或者概念。我觉得这张画得不好,但出乎意料地被转发了很多次。后来粉丝们都在蹲守,让我继续画扑克牌。那段时间我的工作室的桌面上堆满了牌,每天都能想到个新的,一直画到我不想画。

我是天秤座的,特别在意别人的评论;我又是做广告出身,也很替消费者着想,我觉得我创作的东西要让消费者看得懂。做广告是用一种概念来感动你,让你有消费的冲动,在微博上可能是让你有转发的冲动吧。

“我喜欢把事情变成好玩的再加起来”

在国内,我觉得自己办得最好的展览是“任意门”。我用了一个像“公共厕所”的装置,每个门推进去都是一个世界,有关于佛祖的、猫的,还有美食、麻将等等。我喜欢沉浸式的体验,不想把漫画弄个镜框挂起来,所以我把这些画都融在某些主题里,“漫漫疗”就从生活中的细节而来。也正因为这个展览我才觉得漫画稍微带了一点疗愈性,每个房间的主题好像都和孤独有关。来看展的很多都是年轻人,他们可能找到了生活当中自己的影子。但这个展览太沉浸式、太费钱了。没有赞助商的时候我就做不出这么复杂的产品。所以我只有把当中一个房间的“猫”拿出来,做成“有猫病”的展。

我也很喜欢一些艺术节。我之前是日本越后妻有大地艺术祭的受邀艺术家。艺术节是最好的实验的地方。主办方给你一栋房子、一堵墙,或者一个村,然后看你能怎么做。我觉得特别好玩,因为我本身也想做沉浸式的展览。

越后妻有大地艺术祭现场(图片来源:越后妻有大地艺术祭官网)

越后妻有在新潟县南部的十日町市和津南町。最早的大地艺术祭就在那里,比濑户内海还早。那里是一片无子化和空巢现象很明显的山村,住的很多是老人。神社也没人打扫了,因为没有学生,学校也一个个关掉了。创始人北川富朗先生觉得艺术家缺少空间,缺一块可以当作画布的墙,正好可以做一个项目,既能把当地展现给世界、让这里的文化更流动,又能解决艺术家没有空间的问题。于是他做了很有名的大地艺术祭。

参加日本的艺术祭很好玩,他们有在新潟县的驻地项目,可以去观察当地的人文生活,然后画关于当地的漫画。我就喜欢观察细节,找出一点搞笑的东西。我喜欢用自己的观察方式去搞笑,去发现概念、哲理或者奇奇怪怪的东西让别人笑一笑。转换一下角度我就特别来劲。把我突然派到一个地方去生活一个月,我替你观察,然后画一点东西,这对我来说是最理想的生活。

2020年我去的时候艺术祭已经办了六届,有很多作品在那儿,有本地艺术家的,有国际艺术家的,也有很多来自各地的游客,当地的农民和志愿者也在维护那些作品。这个地方有很丰富的生态,各种概念交汇在一起,肯定会出现很好玩的东西。我住的是艺术家宿舍,其实就是一个废弃的日式大住宅。艺术家一到就自己拿一捆被子,然后在地上一铺就能睡觉,早上再卷起来。一会儿又来个艺术家,一会儿又来一个,就像艺术家旅店一样。

很多艺术创作都在户外,要在各个地方跑,问当地人喜不喜欢这个作品,体会游客是怎么进入这个地方的,会看到些什么。我把我看到的东西都分享出来,其中一个作品是一本小册子。因为去当地必须坐一个小火车,所以我的小册子从侧面拉开也是一节小火车,里面是一幅幅小画。

按原计划我要在新潟县待两三个月,但我前前后后去了两个礼拜,之后因为疫情边境就关掉了。但我还得把合同里规定的一百多张画完成,全靠两周的记忆去画当地是不够的,只能让组委会每个月给我寄一些图文,告诉我他们在本地干什么。这其实是通过别人的眼睛告诉我,跟我自己看肯定是不一样的,这也比较遗憾。不过我还是做完了这个项目,原本定在2021年的艺术祭延期后也在2022年举办了。

2016年,我在纽约的Chelsea Market举办了一次Pop Up的展览。那里是曼哈顿一个非常热闹的地方,附近有Google、YouTube等公司,还有海鲜市场、红酒店、书店、服装店,还有时尚品牌会卖样品。很多年轻人都在那边,人超级多,也有很多国际游客。

那次我做了24天,展厅是一个挺大的房间,三四百平方米,我把我的画都放在一排排的柱子上。路过的人只看到头几排,如果觉得好玩的话就再往里跑,就像人被吸进去一样。我发现很多人看,路过的人都在那笑,一个《纽约时报》的记者还把我写进了一篇文章里。只要有人喜欢就会被推荐来推荐去,我觉得特别有成就感。

我的作品就适合给普通人看,不适合收藏家。如果我去画廊美术馆办展,一天进来的可能也没几个人。我没有经纪人,漫画的笔法也不是很难,所以这些画也不会用来像藏品一样卖。我就喜欢去街头和市场做展览,人们在不经意间看到我的作品,很开心地笑一笑,然后再回家。

在2000年,戴着防毒面具去涂鸦

我大学时学的是数学。其实我课外一直在上海的福利会少年宫学雕塑,指导老师特别推荐我,觉得我应该去考浙江美院的雕塑系。但家里觉得我应该去学理工科,将来好找工作。碰巧我的理科成绩也挺好的,最后还是去了离家最近的上海交大。后来我读研究生的时候长大了,可以自己决定了,就考了中央工艺美院,也就是现在的清华美院,读工业设计。

其实我很喜欢理科的。我喜欢看推理小说,从小就喜欢太空、各种武器和车。我的创作也很有逻辑性,我都是做一些逻辑上很成立、但结果又很荒谬的东西。我也乐此不疲。我觉得理性才能让你更自由。你从逻辑中推理出来的结果,如果别人没发现过,这其实是很自由的。但这种体验毕竟太少了,数学家很小就出名了,我们读大学时二十多岁,已经很晚了。

我对单线的插图特别敏感,像小人书、连环画那种。以前学英语用的是“新概念”嘛,里面也有很多幽默的插画。我就喜欢这种很古典的、简约的表达方式。读硕士时设计一个产品需要画很多创意说明书。你得解释为什么要设计这个东西,就像宜家的家具拆装图那样。我就很喜欢这部分,画得很严谨,每个维度都能对上。

在画漫画之前,跟着朋友们一起去涂鸦是我消解心理压力的最好方式。那时是2000年前后,我觉得那个时代再也不会有了。我喜欢去街头做展览可能和这段经历有很大关系。你拿着喷漆罐去乱画,你画的半径就是你手臂的长度,其实平常很少有这样挥霍的机会。这种感觉是淋漓尽致的发泄。

大家都约好谁去发现哪里有块墙,几点钟集合,准备好饮料,结束了大家再去吃点东西。也会有自告奋勇的朋友,他们虽然不画,但还是加入凑热闹玩。他们会帮我们在马路口站岗,有巡逻的人来了就通知我们。我们写各种暗号,还有各种疏散的路线,每次都不一样。在半夜的城市里,整个过程都很好玩。当时我觉得,这是能做的有创造力的最开心的事情。

中国那时候是练涂鸦最好的地方,因为第二天就会被城管刷掉,你画得不好也不用不好意思。也有被警察看到的情况。有的警察也无所谓,有的就很认真地教育你,让你明天来擦掉。当时进口的油漆很贵,而国产油漆覆盖率很差,对健康也不好,涂鸦时要戴防毒面具。这就更可怕了,晚上戴着防毒面具就跟去做坏事一样。所以最后大家都放弃了。

我和很多国外的艺术家也是通过涂鸦认识的。他们跑到上海也想在某块墙上留下点什么,就会来联络我们。那时候特别开心、兴奋,帮他们找好地方,看着某个路口。后来我到巴黎,一个我在上海认识的涂鸦艺术家也带着我去画。城市里很难画墙上涂鸦,他们就画公共汽车站的海报。他们随时可以把海报框的玻璃门打开,把里面的海报换成自己的,或者把海报改一改,画几笔表达点什么。有几次他专门给我选好了几个车展让我去画,这个过程特别刺激。他们还知道很多很好玩的地方,像桥洞和废弃的建筑,也会带我去。这些奇怪的、荒废的地方看上去很危险,但又很活跃,特别有视觉刺激,配上hip pop的音乐,整个旅游的感受一下子就不一样了,特别开心。

我现在有三只猫。第一只是黑白花的奶牛猫,是我和女儿在路边收养的。我们捡到它的时候是冬天,它快冻死了。它叫招招。都说猫招财进宝嘛,我取不来名字,就这么叫它了。有一次它从6楼摔了下去,之后就消失了。我以为它死了,结果没有。它自己跑去养伤,坚强地活了过来,第三天突然出现。一开始我很嫌弃这只猫,觉得它很笨,这件事之后我一下子对它很崇拜,觉得猫真的有九条命。

第二只猫是很漂亮的豹猫,也是我女儿拿来的。第三只猫本来是我的一个外国朋友的,他因为疫情离开上海了,但猫没法带走,我就收了下来。

猫常常是我漫画里的主角。我觉得猫特别好,它有它的“猫格”是吧?它不会像狗一样,它不求人,不会来拍你的马屁。猫就是很自我,这是我特别欣赏的一点。你可以把各种想象强加在它身上,聪明也好,坏也好,各种性格设定它都可以承载。所以当我不想画人而画动物的时候,猫是很适合的。

再见,愁掉了头发的2022 (图片来源:微博@tango2010)

很多人说我的画有疗愈性,我也搞不清楚什么是疗愈性,其实只是我想到一个好玩的东西而已。后来积累得多了我才发现一些规律,疗愈存在于无用之用。你看到一些很平常的东西,换个角度它就有了一些新的意义。焦虑来自于你对某些问题产生的执念,去掉执念挺难的,但是你可以分散对执念的注意力,某件事换个方向想想就变得没那么严肃了,换个角度看看它就消解掉了,或许也没有那么严重。

从表面上干扰一下你的焦虑和执着,这是我理解的疗愈性。我没有什么深刻的思考,要是让我思考得那么深刻我就画不出来了。我都是看到生活当中可以搞一搞、弄一弄的我就画了,并不是说带着多大的责任感去画。我自己需要化解日常的焦虑,去画一些好玩的东西,开心一下,笑一笑。我觉得我能够笑,那我的朋友肯定也能笑。我能帮到我的朋友,那也就能帮到那些跟我一样的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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